老者来到第三个坟前,这是到来前就埋好的那个坟。老者问道:“二痞,里面的是你什么人?”
“汪才!”
“汪才?”老者疑惑。
“是的。”二痞眼带泪光说道:“汪才是一只流浪狗!有一回我在森林里迷路,是它救了我。爸爸就收养了它,它是我最好的朋友。所有小孩都欺负我,只有汪才最好帮我教训他们。可可是汪才它”
二痞说着大哭起来,老者安慰后在第三块木板刻上‘故友汪才之墓’。
夕阳下,七八岁大的小孩面对的是三个简陋的坟墓,何其妻凉。老者心中悔意凭生,死者已亡生人却是安在。为了弥补,老者觉得自己似乎要做点什么才是。
半响,老者突然问道:“二痞想学写字吗?”
识字,是穷人想都不感想的事情。二痞惊喜道:“真的吗?爷爷你真教我识字?”
相处一天,老者还是第一次见二痞笑。孩童的笑容是美丽的,要不是那眉间至发根的刀伤,也许会更加可爱。
二痞在笑,老者却在那双水灵的大眼睛中看到一丝衰伤。
“是的!”老者道:“以后二痞就跟着爷爷,爷爷不单教你识字。还要教你武技,等你长大就去教训那些坏人。”
就在这时,在老者背后十数米外出现了三道身影。老者是浑然不觉,二痞所站的位置正好看个清晰。
“二姨!大伯!小姑姑!”三人出现二痞大叫着冲了过去。
老者大惊,三个人普通人突然在他身后出现,他竟然没有察觉。难道自己身上的伤比想象还要深,就连感知都迟钝了?
老者身经不下千百战,片刻便镇静下来。回身观察那三人,只见三人肢态怪异,赃旧衣物外的皮肤苍白没有一点血色,每个人身上都有一个致命的伤口,伤口处不时会流出墨绿的液体。
僵尸!
墨的液体,让老者首先想到尸变而成的僵尸。老者大喊道:“二痞小心!”
二痞已到三只僵尸前,抬头一望。见三人脸色苍白,眼眶似有一层灰雾,死白的瞳孔实是吓人。
二痞一个七八岁大小孩,何时见过如此恐怖的模样呢。顿时吓得大叫起来,想逃已来不及了。
离他最近的僵尸,挥爪向他抓来。僵尸的爪虽没什么杀伤力,但僵尸由怨气积聚吸阴气而生,本身带尸毒,让它抓那么一下,后果也只有等着变僵尸。
尸爪刚抓到身前,二痞突感有一道力道,将他往后拉刚好避开尸爪。
正是老者后发先至,救下二痞。抱起惊慌中的二痞,老者脚下用力,跃至边上一所房子的屋顶。三只僵尸随而至,跳上屋顶。
按理,刚尸变的僵尸只会爬动。最多也是站立走动,这三只居然能跳上屋顶,让人是好生意外。
见状老者也不意外,毕竟只是三只初变的僵尸,随力向三只僵尸发出三道火红的真气。
僵尸是死物,全无惧念。见三道半月形的真气拢来,三尸不躲不闪反而迎了上去。
碰!碰!碰!
老者发出的三道真气,可不像外表那么弱小。三声炸响,三只僵尸被真气炸成上千幽黑的碎块。碎块在半空便化作浓烟,随风消散无型,这是阴气消散的现象。
老者发出三道真气后,不再理会外事,只是不停地安慰受惊的二痞。
二痞紧捉老者衣服,身ti还不时地津津发抖,稍缓过气二痞问道:“爷爷,大伯他们为什么变成这样?”
“那不是你的大伯!”老者答道:“那只是一只僵尸。”
“僵尸?那是什么?”二痞还从未听说过呢。
老者说道:“是死人的尸体,积聚阴气形成的一种死亡生物。亡者化作僵尸后,其灵魂将永远得不到安息。”
天水节仍一年当中阴气最重的天,幽门镇又惨遭屠杀,横尸出没是必然。只是现在夕阳仍有余光,阴月又未升起。天水节过去还不到一天,尸变条件未足,怎么会出现三只僵尸呢?而且是跳尸!
除人为,还能有什?老者示意二痞捉紧,在房屋间连翻跳跃最后,落在镇中心一座尖顶建筑屋上。
在建筑的对面同样有一座塔状建筑,老者思考片刻。放下二痞,让他站到自己身旁。抬手虚空一抓,一把闪烁眼红光的长剑凭空出现。
以气化实,幻变千万,其锋烁然,无物不破虚弥神剑。
这是剑圣级别水准的武者所特有的招式,与凝甲一样,以真气化作实体物质。但虚弥神剑与凝甲绝非同一等级之物,虚弥神剑可是武者一生的追求。绝大部武者,穷其一生也无法到达这个境界。
“爷爷好厉害呀!”二痞并非对老者的修为感到吃惊,只是对摒空出的长剑感到神奇而已。
对二痞的惊呼,老者只是报以一笑。后对着高塔高声说道:“身遭屠害,亡者应尊。锁其生魂,不让亡者安息还操玩其尸身。竟是何人感公然修练如止残忍的亡灵咒术!”
说罢,老者手中虚弥神剑,激射向对面高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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