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雪!绯雪,你怎么样?”庆熠赶紧搁下汤药,紧张地盯着玉人儿颤动的扇睫,内心喜极。
玉绯雪环顾身边景色。是她无非园小院落内的房间。她怎么回来了?
床畔一双载满浓厚关怀之意的晶眸,澄翠如玉,羁绊住了她的视线——
庆熠?
这里?他?
她霍然将螓首偏往床帐内侧,-痖地勉力挤出醒后第一句回应“你出去。”
庆熠愕愣“绯雪”
“别说!我求你什么别说”她捂住耳,啜泣哀求“出去出去”
“你好生休养。”轻叹一气,庆熠垂下眼帘退开,吩咐丫鬟“小心伺候,有事随时向我禀报。”尔后走出房。
她尽可以恼怒、怨恨他,但重要的是先把身子养好;往后岁月里,他会尽其所能,等待和祈求她的原谅
庆熠方步出小院落,便见安吉子捧了个锦盒过来。“爷,刚刚外头有个说是金府家仆的人,送来锦盒要奴才转交夫人。您瞧这是”
“金府家仆?”他接过,犹疑半刻后,擅自揭开。
盒里躺着两方晶芒辉透的玉印,一方是以殷赧似鲜血的红玉刻成,一方则是冷璨如碧湖的翠玉。拿起细看,血玉印篆刻以他的名,而莹翠绿玉刻了玉绯雪的名。
“安吉子,你说送锦盒来的人,自称金府家仆?”他声音发颤。
方印上的篆刻字体手迹是熟见的,他万分确定,与先前不慎缺角的玉印,乃出自同一人之手
“你说喜欢玉印,我就为你寻访玉印。我想给你惊喜”
句句泣语,言犹在耳他是错得透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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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流来袭,在这料峭的春寒里,入夜歇寝时间一到,每个人无不马上窝进暖和的炕上,盖紧被子享受一夜好眠。无非园的夜半时分,该歇的都歇下了,亦是一片寂默。
沉静的小院落,却传出一丝细细“咿呀”开门声,走出一抹娇小纤细的影儿捧着烛檠,身披绣襦,伫立前廊,昂首瞻眺。
银月由盈转亏,元宵已过了好些天。新派来的丫头清儿说,今年元宵因府里出了大事,主子提不起心情,奴才们也就振奋不起兴致,满府亮晃晃的灯笼,气氛却不甚热络。
她苦心筹画的生辰酒会虽照旧举办,但一个宾客也未请,庆褶把满席好酒好菜留给奴才们庆佳节,自己只稍与奴仆们敬酒几巡,随后便离席了。
她听了好难过。他其实一点也不喜欢这个安排对吧?因为是她的主意
他不要她了,所以连带她所做的一切,也都抛舍了。
目光锁在灯光已熄的对房门,像是让夜给下了蛊咒般,她管不住脚,一步步走去
庆熠睡了吧?她想看看他,一眼就好!自从醒来后把他赶出自己房间,她已有一旬的时间没见到他了。
听闻雅苑所发生的事被人大肆宣扬开了,想必是难堪的辈短流长;她没有勇气去想别人用什么评价说她,可相信庆熠是留她不得了。
只去看他一眼,然后再躲回房去,应该没关系的!因为她实在好想他
轻推开门,蹑手蹑脚地溜进内堂,玉人儿将烛光淡淡的灯檠置于桌上,静悄悄地靠近床幔,俯下贴近端视。
微弱的烛光洒在深刻俊挺的脸庞上,他发辫解散开了铺陈于枕籍,熟睡的他,优雅美形得好似被贬谪入凡的天神,沉眠着等待觉醒光是这样看着,也教人感到满足。
“绯雪!”他双眼紧闭,呢喃呼唤,眉宇拢得沟褶紧纠,甚是痛苦。
玉绯雪不禁苦笑。看来自己真是他莫大的苦恼,竟让他连在梦里见到也皱眉头。或许自己该有自知之明,早早离开,好让他宽心解脱吧!
她探出玉指,去轻揉那紧黏的眉心,想替他舒开。
庆熠既然在熟睡,应该不会发现她做了什么的
忽然天外飞来一只大掌,火速扣住她的纤腕!她遽然怔僵,抬眼一觑,恰见一双翠眸睁得炯亮,也正望着她!
“绯雪!”如兰的呼息暖暖拂在脸肤,把他吹出梦境,不料睁开眼,她真就在身边!
“我对不起,我马上走!”玉绯雪惊慌失措地想逃跑,然而他握得好紧,她挣脱不开,只能背过身去。
“咱们已经有十天又七个时辰没见了,你为什么不转过来看我?”他仰盼她别仅以背影相会。“你是在怪我吗?对不起,我不该误会你和皓琰”他决定先认错。
“不怪你。”她淡言“那种景况,任谁都会误解。”
“那我那时不该对你发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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