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棋局摆着不下,反倒要成死棋。”
李慕白忽然压低嗓音,远处宫灯在风中摇曳,将他半边脸染成橘红:“那位质子殿下手里攥着秦国王室暗符,更别说……”
话音未落,空气里漫开雪松冷香。
楚阳突然站直身子,腰间玉珏撞在青铜兽首上发出清响。李慕白顺着他的视线回望,见月洞门处转出一抹素青身影。
楚氏女公子执灯徐行,青丝如瀑泛着月华般的光晕。
她将鎏金衣匣搁在石案上,匣盖开启时溢出点点星芒——竟是件暗绣玄纹的素色深衣。
“此去夜宴,总需体面些。”
她指尖拂过衣襟处隐约流转的银纹,惊起数点荧光:“前些日子请青崖先生裁的料子,倒合你身量”
李慕白瞳孔微缩。那银纹走势暗合九宫八卦,分明是失传已久的璇玑绣法。
他瞥见楚阳随意抖开外袍,忍不住出声:“此等珍品……”
“不过是件衣裳。”
女公子眼尾微弯,惊鸿般的笑意转瞬即逝:“倒是请人添了几笔护身纹样,可抵三次金丹修士的杀招”
石案上的茶盏突然倾翻,碧色茶汤在青砖上蜿蜒成溪。
楚阳攥着衣料的手骤然收紧,丝帛在寂静中发出细微裂响。
“青崖先生?”
李慕白声音发紧:“那位三十年前就隐世不出的炼器宗师?”
女公子垂眸拂去衣上落英:“前些时日他欠我个人情。”
月光掠过她发间木簪,隐约可见半阙铭文:“阳儿可要记得,戌时三刻前需将衣裳熏足两个时辰”
夜风卷起满地落花,楚阳望着姑姑离去的背影,掌中衣料忽然泛起灼热。
李慕白盯着逐渐显现的赤金阵纹,喉结滚动:“你可知这玄蚕冰绡……”
“三年前秦宫大火,有人看见青崖先生出现在质子别院。”
楚阳突然轻笑出声,指尖摩挲着衣缘处若隐若现的龙形暗纹:“看来咱们的质子殿下,藏着不少好棋”
云纹窗棂透进的晨光里,楚阳姑姑指尖轻抚过石青色锦缎,眼尾笑纹若隐若现:“天地万物皆有灵性,你们既能识人,老身为何不能识物?”
话音未落,檐下铜铃忽地轻颤,惊得周李二人相顾愕然。
素手将叠得齐整的衣袍置于青石案上,银丝暗纹在日光下流转如水。
“二位若存疑,不妨试试这衣料能否经得住掌风剑气。”
玉簪坠着的流苏随着她转身轻晃,倒叫李慕白想起宫中那位总爱将秘密藏在翡翠镯子里的贤妃娘娘。
楚阳握剑的手紧了又松,指节泛白处沁出薄汗。
他怎会忘记半月前东宫那场变故,姑姑为护他周全,生生用银针将太子暗卫布下的天蚕丝网绞成齑粉。
此刻石桌上的分明不是衣物,倒像是长辈将半生修为缝进针脚的心意。
“听闻西域有种金蚕,吐出的丝能在烈火中结茧。”
李慕白忽然后退半步,玄色箭袖扫落几片早凋的玉兰:“既是为楚兄特制的护身软甲,自然该由主人试其锋芒。”
楚阳喉间发涩,碧落剑在鞘中嗡鸣不已。
他何尝不知挚友在打太极——上元夜宴那件被剑气震碎的麒麟氅,至今还压在李慕白书房檀木箱底赔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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