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心思关心别人?”他嘲讽。
阮舒抿直唇线,无法再开口。
不知道该说什么,没什么好说的,也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脑袋成片空白,她蜷紧手指,咬紧齿关,竭力压制着不让自己的恐惧和慌乱流露出来。
而西服男就这么举着枪,居高临下地俯睨她。
谁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就扣动扳机爆掉她的脑袋。
时间一秒一秒的,她尚未从九思的牺牲中完全晃回神,此刻在他的枪口下,整颗心都吊在嗓子口,快要崩溃——他竟然还有同伴?为什么他还有同伴?穿的还是陆家保镖的制服?
不知过了多久,西服男蓦地开口,语音含笑:“有意思。”
他蹲身到她跟前,拿枪身托住她的下颔:“你不是断定我对你没有兴趣么?怎么办?现在我真的对你挺有兴趣了呢,寂、寞、人、妻……”
最后四个字他每吐一个字顿一下,且故意调子暧昧,尾音也拉长。
阮舒面无表情,无动于衷。
他的手下在这时恭恭敬敬地朝西服男躬身:“Boss,抱歉,医务室外面蹲了好几个人,我花了点时间解决。”
医务室外面的几个人……?不就是傅令元派在她身边的小尾巴?
阮舒闻言表情越发僵硬,同时确认了自己的猜想——西服男逗留医务室,不仅在找药处理伤口,也在等同伴。这黑西制服就和他身上酒店侍应生的制服一样,是弄来伪装身份用的。
“你老公对你不错,走到哪儿都随行保镖。可惜……”后面的内容没说完,西服男笑了笑,兀自起身,自己动手将尚未包扎完的伤口处理掉。
旋即,他的手下递给他一套同样也是陆家保镖的黑西。
西服男接过,开始换衣服,他的手下在一旁伺候着。
整个过程两人都未搭理她,任由她坐在地上,好似已将她当作毫无威胁力的死人看待。
阮舒的脑子很乱,远远地张望一眼一动不动的九思,又看向近处的门,然后再扫了眼角落里的手机。
什么自救的办法都想不到……
耳中忽而传入西服男的手下汇报道:“Boss,这座岛的主人不容小觑。他们的保镖和保镖之间彼此有序列密码,而且每隔二十分钟会换一次。我观察了有一会儿,趁着他们刚刚交班的间隙动的手,所以我们现在只剩十来分钟的时间离开这里,否则密码的序列连不上,他们就会发现人少了。”
“不离开也没关系。听说这岛是陆振华的。”
“陆振华?”
“嗯,青帮陆振华。”西服男悠悠然,“或许可以顺便和他做笔买卖。”
要和陆振华做买卖?阮舒捕捉住这个讯息,很容易就猜到,他可能是想用什么和陆振华做交易,换取安全离岛的机会。
“怎样?想到要如何从我的枪口下脱身没有?”西服男的声音忽而近在耳畔。
又是这句话。像要和她玩游戏似的。阮舒侧开身,避开他的气息,记起会展中心时,他绑在庄董事长身上的那个玩笑炸弹。心里不是特别确定他到底只是在杀她之前耍耍她,还是真有要放过她的意思。
西服男双手抄兜,绕到她的跟前。
抬头,发现他的眼瞳变为黑色的,阮舒怔了一怔,很快敛神,声线平稳道:“你们如果要和陆爷做谈交易,我可以带你们去。”
“陆爷?你和陆振华很熟?”
“是。”阮舒目光笔直,“我丈夫是陆振华的外甥。我是陆振华的外甥媳妇。我随我丈夫喊他舅舅。”
“现在愿意一脑子将自己的身份说得这么明白了?”西服男嗤笑,拿脚轻轻踹了踹她,“不过我最想知道的是你的名字。”
阮舒眉目清淡:“没必要。”
“我说有必要就有必要。”
阮舒微抿唇,隔两秒,回答:“阮舒。”
“什么ruan什么shu?”
“耳元,阮;舍予,舒。”
“阮舒……”西服男于唇齿间低低重复这两个字眼。
阮舒继续正题,半是提醒半是说服道:“你们不是都清楚这座岛上的守卫有多森严?陆爷不是随随便便的人都能见的。就你们目前的情况,恐怕还没自报家门,就被抓起来了。就算真的顺利见到陆爷了,你们口中的买卖,陆爷也不一定感兴趣。”
“我倒是发现了一笔新的买卖。”西服男觑她,“你既然把自己和陆振华的关系说得这么好,说明很有自信,陆振华会为了你和我交易喽?”
阮舒微敛瞳,稍有迟疑,没有马上回答——她不是对陆振华有信心,她是对傅令元有信心。只要能离开这里,只要能和外面的人联系上,即便她作为人质,傅令元也一定会不计代价将她换回去。
现在的问题是,这个“代价”得有多大?
西服男要交易的对象是陆家,傅令元如果要换回她,等于欠陆家一个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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