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他那么孝顺的人,要是告诉他你的真实身份,他说不定马上赶了你出来,你阿玛在他心里死的可惜,一直警醒他这么多年不结党营私,他要是突然觉得你阿玛该死,恐怕也会接受不了。”
竹轩想了想,突然道:“格格不会是演了场戏给我看吧?”
嘉悦白了他一眼,不再说话。有戏看你就知足吧!魏象枢与她说的“满臣汉臣”、“南党北党”何其复杂,连她这个旁观之人也看不清,何况是当时身处其中的人?如果他们中有人能穿过时光站在这里恐怕也不明白当初那么乐此不疲、千计百谋的意义何在吧?又想起皇上,他的朝中必然也有这样的党派之争。就像野草烧不尽,吹又生。他怕是一生都要为此而劳心劳力。
转了个弯却突然碰见明珠和容若,躲闪不及,嘉悦心想完了,被容若看见还好,竟然被明珠看见了。怎么这么背?
两人将她叫到一边,明珠问道:“娘娘怎么会在这里?”
嘉悦一脸惊讶:“你认识我?我是娘娘?”
明珠见她如此,颇为无奈:“娘娘现在是要跟明珠装失忆吗?亏得我们父子上次还去牢里探望。”
嘉悦撇了撇嘴:“看见我等于看见了麻烦,我这不是为了您好吗?”
容若听了这话一时连敬称都省了:“你果然是偷跑出来的?你胆子怎么这么大?私自出宫可是大罪,要是传出去你可就没命了。”
明珠却笑了:“娘娘真不是一般人,竟然趁着乱成一团跑出宫来了。这天下怕是也没谁了。上次是打仗,这次又去赈灾了么,改天让皇上封你个官做算了。”
嘉悦听他如此说,嘿嘿笑道:“我若是做了臣子,这朝堂上可就没大人什么事了。”
容若怔怔的没说话,明珠大笑着走了:“如此看来,可千万不能让皇上知道了,不然我就要回家锄草了。”
嘉悦听完心情颇好,又转头看着容若呆滞的模样,“容若在想什么?”
“我曾经感叹人生若只如初见,可对娘娘却不是如此,相识这么多年了,再见还是让人惊讶。”说完也走了。
嘉悦看着他的背影,怔怔的想:这官场为何让容若厌倦?可惜满身才华都拿去谈情交友了。
嘉悦回了王府的营帐,自然被常宁好一顿骂!福全却什么也没说。烟生的伤已经全好了,嘉悦便把顺儿交给她帮忙照顾。
“烟生,现在宫里也回不去了,我干脆来招金蝉脱壳,皇上应该不会为难娟儿吧?我狠狠心和你去江南算了,咱们便买艘画舫在秦淮河上逍遥快活!”
烟生只是笑。
“我想一艘画舫应该很贵吧?你当初怎么买得起?你姓烟吗?当初娟儿成亲的时候我才知道她姓谢呢!”
烟生终于开口:“烟生姓顾,那画舫是从家里逃走的时候偷我爹的银子买的。”
“为什么要逃走?”
“不为什么,只是喜欢秦淮河上那种自在。”
淡淡的语调仿佛说着别人的故事,这秋风转瞬间也变得自由写意,连日来的污浊一扫而空。
“一林绛雪照琼枝,天册云霞冠黛眉。玉蕊珠丛难位置,吾家闺阁是男儿。我在秦淮河上听人说过顾眉,烟生与她倒是极像的。”
这首诗便是龚鼎孳写顾眉的,嘉悦在秦淮河听说过不少奇女子,最欣赏的便是这顾眉,活得热闹洒脱,不拘小节,豪放不羁。
顾眉当年千里迢迢来京城寻龚鼎孳,一直不离不弃,怪不得他会有“吾家闺阁是男儿”之叹了。
而烟生千里迢迢来京城寻的却是她这个女子,如此情意,诗词又如何能诉说。
“烟生不想家吗?”
烟生没回答,良久才道:“曹寅来过,皇上在找你,他说你去潭拓寺祈福了……格格欠烟生一个江南。”
说完便起身走了,留嘉悦一个人发呆。
众人都在忙着搬回府邸,嘉悦看了一眼竹轩和世超,心里深深叹了口气:这江南怕是要一辈子欠着了。
永和宫。
“这几日还好吗?”
“奴婢很好,谢皇上关心。”
玄烨摸了摸怜意的额头:“谢什么?你怀着的可是朕的孩儿,朕关心也是应该的。”顿了顿又道:“以后别称奴婢了,朕已经下旨封你为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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