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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案再读随笔八（第1页）

有行商被盗杀死，，不得凶手。邑令严比捕役，务在必获。诸捕不得已，公聘一退役老捕缉访。

一日坐河边茶社，见河中一船过，老捕曰：“盗在是矣。”既而堂讯，果然。诸役不解其故。老捕曰：“吾见舟尾曝一新浣绸被，青蝇群集。凡人之血迹虽浣去，而腥气终不能除。蝇之集也，如是之多，非杀人之血，安得如此！且舟子纵富，不用绸被。绸面不另拆去，连布里一同洗濯，其为盗之明征，一望可知。”诸役齐拜服。

自译；一个在外经商的人被杀，没有抓到凶手。县官限定期限，严厉的督责捕役。众捕役被逼得没有办法，只好合起来出钱聘请一位退役的老捕役帮他们查访缉捕。

一天，大伙坐在河边的一家茶馆喝茶，看见河里有一只船划过。老捕役说；“强盗就在那只船上，赶快去抓，不要错过时机让他逃了。”抓住那人不久，即开庭审讯，结果查明抓的那人正是强盗。众捕役不懂得这是什么缘故。老捕役说；“我望见他船尾上晒着一床刚刚洗过的绸锻面被子，上面叮满了苍蝇。按常理，人的血迹虽然能够洗去，但血腥味却始终洗不去。苍蝇聚集的这么多，不是人血又是什么？而且，那船夫即使富足，也不会使用绸缎被面。更何况，绸缎被面不拆下来，连同被里一块洗。这些就是明显的证据，我一望就知道那人是强盗。”众捕役听了，都打内心里佩服。

自言；此案中的老捕役为什么能破别人不能破的案子呢？那是因为他善于观察，别人看不出来的问题他能看出来，他通过形势看内容，拨开现象看本质。他有着丰富的破案经验和极高的业务水平，注意周围事物，善于捕捉一切可疑现象；绸缎被面，青蝇群集，绸缎被面不拆，连被里同洗。船夫是以载人运货为业，他和有钱有货的行商相遇的机会多，作案的机会也多。老捕役看见这只船正在划行，如不立即采取缉捕，一转眼即可划过，这个侦破的良好机会就可能错失了，于是；“盗在是矣。”立即下令缉捕，迅速破案成功。

自语；“捕役，捕拿盗匪之官役也”——古书有解。退役老捕役；按现在的说法就是退了休的老公安。有两句老话不得不提；“鲜姜不如老姜辣”“姜还是老的辣。”比喻在理，形象通俗。古时既是，今世更甚。

正在热播的连续剧高纬度战栗就描述了神探劳东林（人称劳爷）在离退休前两个月的时候奉命充当“卧底”对轰动一时的“1112副市长杀人案”进行秘密调查，为破案而忍屈受辱，出生入死，不惜搭上个人这块“老姜”性命的英雄形象。这不就更进一步证明；“姜还是老的辣。”吗？

当然，初生牛犊不怕虎再加上鲜姜不如老姜辣就更能提高破案效率，就更能确保和谐社会下的一方平安喽。

二〇〇八年七月二十日于清风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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