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鱼人参翅肚?”他呆怔地重复。
晓晓点点头。
“如果我没记错,你好像是病人吧?”这么丰富!她有这个胃口?
“那又怎样?”
她毫不迟疑的肢体语言,让谢隽瞠目结舌,心中直想着酒精中毒的病人都是这么会吃吗?
而已经被吻仔鱼粥的鲜美所征服的晓晓,则见他喂她的动作越形缓慢、笨拙,遂捺不住地伸手将他手中的碗拿过来,直接就着碗缘吃了起来——
嗯!没想到天武门的厨师还真不是盖的!
自从第一天住院,谢隽计诱晓晓吃下第一口稀饭后,虽然没有她要的鲍鱼人参翅肚,因为他说没有病人吃那些东西的,不过,餐餐汤汤水水、滋补养身的却不少。
换言之,她可说是被照顾得无微不至,他甚至还请了看护整天对她嘘寒问暖的,搞得她都快以为自己不是酒精中毒,而是患了什么可怕的癌症。
真是的,她都快分不清楚到底是谁虐待谁呀?
这日,晓晓趁着看护在盥洗室洗水果时,一个人偷偷地溜出病房,散步到医院后方的一大片草坪上。
下午三、四点的阳光,暖暖的洒在身上,让人懒洋洋地,舒服极了!
她伸展着这几天都没怎么动过的身体,感觉自己的身体都快因为一直窝在病房中而生-了-
地,一个高大身影窜进了她的思绪里,她不觉地嘟起小嘴。他好像说他是呃红武堂谢隽吧?
放下举高的双手,晓晓信步走到不远处几个供人休憩的长椅,选蚌看起来最舒适的坐了下来,脑里开始想着——
阿爹在世的时候,很少让她知道有关天武门的事迹,他总说加入天武门是他个人的意愿,他更因身为天武门的一贝,骄傲不已。
不过,他并不勉强身为女儿的她,必须跟他有一样的认同感,他要她随着自己的心、随着自己的意愿,做出属于自己所想要的生活蓝图。
所以对于天武门,她只知道它是一个历经约百年的组织,门里分蓝、青、红三武堂,而阿爹跟那个谢隽一样是属于红武堂的,至于这三个武堂到底各司什么职,或如何区分,也许阿爹说过,但她却没有那份心记下来。
哎!晓晓甩甩头,讥嘲一笑。
真是的,她管他是什么人做啥?
住院都已经有五天了,每天她只要一张眼,所接触到的不是牢头、看护,就是巡逻医护,至于那个自称是她未婚夫的谢隽哼!她只在第一天醒来的时候见过他而已,其他的时间连个鬼影都没瞧见。
呃,等等!
她竟然有些失望?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对于阿爹的不幸,她已经渐渐可以释然了?
不!她猛地摇摇头,她才不会轻易地饶过天武门这臭门派哩!
想阿爹这么崇拜它,结果得到的是什么?黄土一-!哼!说什么她也要为阿爹抱不平。眯起眼眸,晓晓忿忿地想着。
“怎么了?一个人待在这绷着一张脸。”一个低沉含笑的男音,在晓晓的耳边无预警地响了起来。
循声回头,晓晓本能的收起难看的神情,展露亲切的笑容,可唇角的弧度才微微上扬,她便想到自己不应该对来人有此和善的举动,唇办遂又倏地整个拉平,同时重重的哼了一声转回头,以示对来人的不欢迎。
她孩子气的行为,让谢隽不由得莞尔-笑。
“看来惹你不高兴的人是我喽!”绕过椅子,他在晓晓的身边坐了下来“可是我们不是已经奸几天没见了,我不明白”
“你也知道我们好几天没见了呀!”晓晓忍不住旋身面向他,气呼呼打断他的话。
闻言,谢隽闭上嘴唇不发一语,深邃的眸子直直地盯着她。
晓晓不安地动动身子,她被他那似乎洞悉一切的神情,给看得浑身不自在极了。
“你干嘛突然不说话呀?”垂低下头颅,摆脱他恼人探究的眸光,她烦躁地问道。
微微挑起眉,他似笑非笑地瞅着她“没有,我只是在想早知道你这么想我这个未婚夫的话,我一定不会到现在才来看你的。”
话中揶揄的意味,使晓晓猛地抬头、急急否认地说:“谁谁想你来着!”见他脸上的笑意不减反增,她涨红了小脸,胡乱塞一个理由“我是是因为一直没有吃到我要的鲍鱼人参翅肚,所以等着你要算帐。”
喔!她真想咬掉自己的舌头!
“哦?”他扬了扬眉,摆明不相信她的说词。
“没错。”硬着头皮,她用力点头,似亦在说服自己绝对是因为这个烂理由,然后她像想到什么似的又开口:“还有,你不是我的未婚夫。”
“我当然是。”
“不,你不是。”垂下小脸,她瞪着自己互缠的双手。
“我是。”谢隽俯首注视着身旁的人儿,唇边泛开一抹浅浅的微笑。
“你不是。”
“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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