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真的如他所说,护送着我出了宫。
我抱着赐儿来到舒府,敲响了舒府大门。
一个仆人上前来开门,看到我,愣了愣,片刻后就跪了下来:“家主……”
这看来是舒家的老人了,我连忙扶起她,温和地说:“先让我进去,再禀告父母吧。”
“是是……”这仆人立刻打开了大门,然后匆匆进去禀告。
我让牡丹提着东西随我进了大厅,拜别之后,牡丹便规规矩矩离开。随后我便听到一声惊天地泣鬼神地号哭,紧接着,一个穿着翠色长衫的人就将我拥入了怀里:“我的儿啊!我的心肝宝贝,你终于回来了!爹就知道,你不会死的……”
“爹……”我被他死死箍在怀里。我头一次知道,我那柔弱的爹还有这么大的力气。
我艰难地喊道:“你……你放开……”
“宝贝住手!”晚来一步的母亲看到这个阵势,大喊道,“城儿快被你闷死了!”
听到这话,父亲总算是松了手,让我缓了口气。
我从他怀里挣扎出来,有种劫后余生的感受。我喘着气道:“还好……还活着……”
母亲上前来,端详着我的面容,皱起了眉头。她似乎猜到了些什么,同父亲道:“你先招呼着人将东西搬回房去,再准备好饭菜,我同城儿聊聊。”
“好。”父亲拿着手绢擦着眼泪,便招呼着下人一同把东西弄下去。
我随着母亲坐下,一个老奴上前来,为我们沏了茶。
等厅堂里不再吵闹后,母亲皱着眉头,斟酌着问道:“你想起来了?”
“并不完全。”我坦然回答,“仅是些片段,但我知道母亲是母亲,父亲是父亲,这就足够了。”
“前些日子,我听说沈夜将你抢入了宫中,我本来想动手的。”母亲抬头看我,眼中带了歉意,“可动手之前,我得把家人送走,所以耽误了些时日。没想到,你就回来了……”
未曾想过母亲还有这份心思,我不由得呆住。
等回过神来时,我瞧见母亲眼中满是愧疚:“城儿,作为一个母亲,我却三番五次地地放弃了你……”
“我不曾有过半分埋怨!”我截断母亲的话,认真地说道,“我一向以能出生在舒家,能生为母亲的孩子为骄傲。我是舒家的少主,本来就该承担起与生俱来的责任,母亲已经很纵容我了!”
“可是……”母亲红了眼眶,“我原谅不了我自己。我毕竟是你母亲,却让你一次次身处险境,这本该是我去做的事。”
“母亲,我并没有身处险境。”我摇了摇头,艰难地笑了笑,“沈夜很难对我做出什么来。”
母亲愣了愣。
我温和地说道:“有些事情,旁观者总比我看得清楚些。母亲,你说沈夜对我,是真心的吗?”
母亲没说话。她想了想,却是笑了:“真心不真心,不是该你自己去想的吗?回来了,你又何必想这么多,先吃饭吧。”
我点点头,抱着赐儿随着母亲去了饭厅。
等走到饭厅门口时,母亲突然想起来:“都忘了问你,这孩子是谁啊?”
我腼腆地笑了笑:“是我的孩子,叫赐儿。”
“什么?!”母亲惊叫一声,猛地回头。
和正在布菜的父亲也惊叫起来,他顾不得其他,快步走上来,将孩子从我怀里一捞,就抱了过去。正在睡觉的赐儿睁开眼睛,看见一脸热情的陌生人,先是愣了愣,随后就“哇”地哭出声来,不停地喊:“母亲……母亲……”
一声一声,喊得我心上一揪,想要把孩子抱过来,但看见父亲激动的样子,又收回了手,只能眼巴巴地看着父亲母亲一起逗弄赐儿。
“乖宝宝,你叫什么啊?几岁了啊?”
“乖宝宝,我是你外公,她是你外婆,你好可爱哦!来,给外公亲一口!”
“乖宝宝,外婆也亲亲你!”
两个人饭也不吃,抱着孩子在那里逗来逗去。
赐儿似乎是感知到了他们没有恶意,慢慢就不哭了,好奇地看着他们。
两个人心里高兴,轮流着抱他,我一个人坐在饭桌边上,看他们玩了一刻钟都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不由得道:“要不要我们先吃饭?”
“你个兔崽子催什么催!你吃你的,别管我们!”父亲不耐烦地瞪了我一眼。
我心里有些憋屈。是谁前一刻还哭着抱着我喊心肝宝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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