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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www.bqgbook.com,佣兵的复仇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公孙断似乎怨恨他,有些责备地道:“本来飞云可以接手的,你却故意不救他。”

    “二弟!当时我在练功……”

    “我不要听你解释!那天若你稍稍出手,飞云的武功就不会失去!你是怕他抢走你儿子的继承权。”

    公孙断有点克制不住,双眉锁紧,不知怨人有多深,汗珠都出来了。

    哪个父亲为了孩子不是不择手段?尤其是在救儿子性命时?他的过失该是不正常的也是值得同情的。

    公孙秋月何曾不难过?当时他多希望自己没在练功,而帮助走火入魔的飞云恢复功力,也不至于在弟兄间产生如此大的间隙。

    “那你还犹豫什么?”公孙断道:“公孙世家只能传给心术正派的人,你该清楚这一点。”

    “以你之见,该传给谁好呢?”

    公孙断脸色这才有点好转:“飞云功夫已失,小溪又太小,只有飞雾年龄相当,武功又好!”

    这个答案并不出乎公孙秋月意料之外,公孙断长期培养公孙飞雾,秋月早看得出来。

    他问:“你该记得比武时出现的那个疯子?他口口声声说自己可以代表公孙世家,问我有什么资格代表?”

    “他不是公孙家族的人,他有什么资格干涉我们家事!”

    秋月寒望着这个固执的二弟,内心说不出感概,尤其对飞云丧失武功一事,更令他伤透了心。

    “我想、疯子还会再来!”

    “凭我们的功夫还怕他不成?”

    公孙秋月沉思良久道:“二弟!给我一点时间考虑,好吗?”

    公孙断看他已改变主意,口气也松了不少:“一个礼拜如何?这种事,实在不能拖得太久,太久则生变!”

    “好!”

    “大哥!不是我逼你,你也了解实际情况!”

    公孙断含笑而去。

    自己儿子就快要成为继承人,是何等光彩得意的事?

    “飞雾你过来!”

    公孙断很快将飞雾唤到青石庭院练武的地方。

    初冬了,落叶加黄,冷风较急,竹枝枯叶只剩两三片,如风筝尾巴,随风势飘摇着,含苞的嫩芽欲探出青绿,迎向冷风。

    “你就快接任公孙世家掌门了。”

    飞雾当然高兴,年轻得志,一股傲气实在逼人:“多谢爹的教诲。”

    公孙断拍拍他肩头:“想当年,你爹只因小你大伯几岁,就失去继承权力,可要替你爹出这口气!”

    “我会的!”

    公孙断很得意:“要号令人家,必须有过人本领不可!你不能荒废了武功,你记着,不论是任何一种情况下。”

    “孩儿知道。”

    “来!我们练练上次教你的那几招!”

    两人开始交手,招式十分复杂,霸气逼人,这功夫赫然就是柳西一绝的裂天十三掌的路子。

    不错!公孙断自女儿处学得柳家功夫,已一五一十加以研究,并化成剑招,原原本本地教给飞雾。

    他为了飞雾,实在花尽了心思。

    练过三百招,方才收招,已是汗水淋漓。

    飞雾问:“爹!效果如何?”

    “很好!只是内力稍弱了一点!”公孙断道:“不过没关系,爹已准备许多药,将来找齐后制成妙药,你服下后,功力自可大增。”

    “那要多久?”

    “三个月就可以了!”

    但飞雾仍觉得慢了些,眉头皱起。

    公孙断笑道:“飞雾!掌门位置你几年都等了,现在又何在乎几个月?”

    “是……爹……”

    飞雾困窘一笑,承认自己心急了些。

    两人收剑,转身回厢院。

    夜很晚了,四处很静。

    公孙断仍在一石屋中,一盏灯挂在墙上,灯光照亮四周,殷黄一片,也照清许多碗碟、瓶罐。

    这是间炼丹屋!

    他正仔细地将药材放在石桌上,有枝、茫、叶、根、石……许多种。

    若内行一看,一定可以看出这些药材和小刀儿采得差不多。

    他认为小刀儿既然能采来这些药,自有它存在的价值所以也暗中研究起来。

    他看得很仔细,一片片切下,小心翼翼地放在一种清白如水的液体中,然后不同的药村就变成不同的颜色。有青、有黄、有蓝、也有绿。

    从傍晚到三更,他仍精神盎然,显不出一丝疲惫。

    三更一过

    西高墙,闪出人影。

    几个起落已奇快无比的掠向正厅最高屋顶,突然发出狂笑。

    “公孙秋月……你给我出来……”

    音如疯子,人如疯子。

    他本来就是疯子,就是那个在庐山山海孤巓打伤公孙秋月的疯子老头。

    “公孙秋月,你有什么资格代表公孙世家?你是贼。”

    狂声窜天,公孙府万灯齐亮,人潮如蚁般已围上来了。

    公孙断也不得不放下调药工作,赶忙追出来。

    “快拿下他……”

    长剑出鞘,已攻上去。接替在门外的湘雨、小溪还有飞雾。

    双方大打出手,疯子功夫果然惊人,只身迎战效人,一点也不落下风。

    公孙秋月虽负伤,但他仍走出房间,傍门观战,不停叹息。

    “公孙秋月,你出来……”

    找不到秋月的疯子,出手更是猛狠,已有不少人伤在他掌下。

    飞雾年轻气盛,久攻不下,他已拼了命去,出手尽是杀着。一时也逼住疯子攻势。

    疯子攻势受阻,暴跳如雷:“你是何人?敢挡我去路?”

    说话间又劈出三掌,封掉左后方来剑之势。

    “大爷公孙飞雾,未来的掌门!”

    “放屁!你们都是贼!不要脸!你们有什么资格当掌门?”

    疯子怒意更烧得很,竟然不避开飞雾长剑,硬往前欺,存心一掌劈死他。

    “飞雾快躲”公孙秋月大喊,但已不及,人已腾空。

    “砰!”

    “哇……”

    接连一阵响声,飞雾一剑刺了疯子左肩,但也结实地挨了一掌,倒飞而出,掉落地面奄奄一息。

    “飞雾……”公孙断不顾战局,追往飞雾。

    公孙秋月不顾自身负伤,硬是拦下疯子。

    “你就是公孙秋月?还我债来……”

    疯子出手更快,可以看出他有意制公孙秋月于死地。

    只迎两拿,秋月寒也不支倒地。

    “你认命吧!”疯子举掌就劈。

    此时,突然一阵琴音从远处传来。

    琴音对疯子有所作用,举在半空的掌忘了劈,象头黑猩猩般地张望黝黑的夜空,在找寻琴音来自何处。

    琴音来自西边,疯子突然舍弃战场,掠向西边,消失在暗处。

    弹琴是谁?他在攻人?还是以琴音来控制疯子?

    不管如何,今夜是救了公孙秋月一难。

    疯子为何口口声声说公孙秋月是贼?

    公孙秋月偷了他什么东西?疯子为何要他还债?

    这一战,公孙飞雾受伤最重,不停吐血,昏迷不醒。

    公孙断急出眼泪,眼看自己一手培养的爱子就要夭折了。

    公孙世家真是一彼未平,一波又起。

    湘雨、小溪扶着公孙秋月,若非他功力到家,早就摆平了。

    “二弟,他的伤?”

    “都是你!”公孙断失去理智地吼道:“疯子找的是你,为何害飞雾受伤。”

    共同据敌,死伤在所难免。公孙秋月也不顾争执,转向湘雨:“雨儿,有件事,爹想麻烦你……”

    “您说!”

    公孙秋月换口气,才道:“飞雾这伤恐怕没那么好治。你去寻访百里神医如何!”

    为了一份愧疚,他连自己心爱的女儿也不顾了。

    “女儿明天就去找!”

    现在除了百里神医,谁也没有办法改变局面了。

    灯火熄灭,人群散去,独独留下了几滩鲜血。

    天亮,公孙湘雨果真离开公孙府,去找百里奇。

    龙奎再次醒来,他已在苏乔那艘画舫,伤也好了七成。

    苏乔替他设酒洗尘。

    今天的苏乔不是罗纱白裙,而是青衫便装。还穿上了长靴,娇柔中带出英气。

    “你……今天……”龙奎瞧着她这身打扮,有点不解。

    “跟你呀!”苏乔笑道:“跟你走,总不能再穿那种衣服吧!”

    “你很神秘!”

    “真的吗?”苏乔娇笑几声,道:“我跟其他女孩没什么差别,以后日子久了,你就会明白。”

    龙奎现在也学会喝酒,浅浅呷了几口,道:“说真的,我也不知要去哪里!”

    “哦……”苏乔想了一下,问:“你还没将你身份告诉我呀!”“我出身低贱,我娘是人家女仆……”龙奎将自已身世和遭遇说了一遍。

    苏乔沉思半响,道:“我敢说,你的身世一定不平凡。”“哦?”龙奎不解地问。

    “我有理由。”她很有把握地说:“否则他们没必要陷害你们母子。”

    “那也不能说我身世不平凡呀!”

    “我的意思是说,不是你,就是你娘或你爹,一定牵连某种事倩,而这种事一定存在很大秘密。”

    “我家有什么秘密?富人的仆人?”

    “也不能这次说!”在旁的小苏娇笑道:“当仆人最怕发现主人的秘密,说不定你娘发现了公孙家大秘密,才被陷害。”

    这理由很充足,大家也都这么想。

    “到底公孙世家有什么大秘密?”龙奎准备有时间去查明。

    苏乔也说:“改天我帮你去查。”

    龙奎感激一笑。喝酒道:“说完了,你该相信我没地方可去了吧!”

    苏乔娇笑点头,道:“那位没了大师现在在哪里?”

    “我也不哓得,上次被捉,就一直在你这里,和他已失去音信,而且你一个女孩,也不便跟我们……”

    “那要去哪里?”苏乔也在沉思。

    龙奎突然道:“小姐,上次春神不是要你去惩罚一个人吗?”

    苏乔桄然拍手:“对呀!我怎么把这件事给搁了。”瞄向龙奎,娇嗔道:“都是你,搞了那些事,害我把它给忘了。”

    龙奎歉然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那人是谁?”

    他有意也替春神办点事。

    “他是一个老人,很老,但是年轻时做了一件亏心事,杀死个好人,也该受点惩罚。”

    苏乔说出教训人家的原因。

    龙奎也很赞同:“他在哪里?”

    “华山附近。”

    “华山……离威陽已经不远了……”龙奎喃喃道。

    咸陽离风翔公孙府也不远了。

    “你要去?”苏乔问。

    “嗯。”

    “现在就走!”

    “好!”

    年青人说动就动。

    苏乔交代龙奎后,己随龙奎离船。往华山方向出发。

    葱翠的山像舂笋般凸出地面,山峰中还雕出一座象牙塔似的小庙,虽是初冬,华山依然景色宜人。

    远看象个小庙处,乃华山派根据地。

    庙后方不远,接近断崖,突然窜出两道人影,直飞山顶。

    人影一落,一处山林较平地面。

    二人轻功都很高绝。

    女的是苏乔,男的是白发老人,龙奎早就立于该处等他们。

    “女娃儿,你引我来此,用意何在?”老人问。

    “索债的。”

    “债从何起?”

    苏乔凝视老人,冷森森道:“说不完,道不尽。”

    “老朽自认没和人结过怨。”

    “做坏事的人,很容易就会忘记。”

    老人抖动自了的眉毛,瞄向龙奎,又转向苏乔:“凭你们两个,恐怕不是老夫对手,回去吧!老夫不愿伤了你们。”

    “你何时听过债主会听欠债的话的?”

    “你们太不识相了!”老头儿有点恼怒地大嘁。

    “识相也不会来了!”

    苏乔二话不说已展开攻势。

    令人意外,她身手之高,简直可以说是轻雾聚成的人,驭飞不定。煞是好看。

    老人功夫也不低,迎上手就是以沉稳内力抵挡。倒也应付自如。

    苏乔出刀,亮晶如月的匕首,刺出流垦般速度,狠而淮。

    龙奎不时注意双方战局,必要时如苏乔交代出手相助。

    “小娃儿,好功夫。”

    老人不得不对苏乔的身手也赞扬几句,尤其她的轻功更到家。

    二十招已过,苏乔感到压力已增,自己内力不足,终究无法支持灵巧的身法,动作已慢下来。

    老人仍是应付自如,渐走上风。

    突然娇喝,苏乔左斜刺七刀逼退老人,窜高五尺,连踢三脚,一个腾身,又急速出手一刀,点向命门要穴。

    老人知道杀招己出,避开强劲三脚,扭身向左偏,如龙冲天般斜飞而上,想来个以高制低。

    苏乔冷笑,诡计已成,剌出那刀根本就是虚招,赶忙来个十八翻,翻向后方,虽是如此,衣衫也被刺出一道血痕,老人一声大叫,跌落于地。

    苏乔乘胜追击,如影随形赶上,又是一刀。

    老人蹬左足,突然一个旋转,如风吹大树倒向左侧,立时又弹回,右手食指己点向苏乔命门穴。

    “呵!”

    苏乔以为前一刀已剌伤老人,该不会有此突变,然而老人使诈,引她上钩,眼看自己动势未遏住,对手已攻向在臂,急得叫了出来。

    “苏乔!”

    千钩一发,寒光闪。

    老人惊叫,右手中刀。

    寒光没。

    苏乔再出刀。

    老人跌坐于地。

    龙奎追过来。

    苏乔收招,汗流满面,挽袖擦汗,感激道:“谢谢你!”

    若非龙奎飞刀及时射穿老人右掌,输得可能是苏乔。龙奎有点不忍:“老人他……”

    他不动了,颓坐于地,像死了。

    “他没死!”苏乔娇笑道:“若非他已老迈,我会取他性命。”停了一下,她道:“我只是点破他气海穴。”

    人没死,龙奎也放心不少:“你受伤了?”

    “没有!”苏乔撒娇道:“有你在,我想会受伤呢?”

    龙奎有点窘,以笑声回答。

    老人抬头,先前凌厉的目光已失,老了许多。

    “娃儿!老朽到底和你们有什么仇?”

    苏乔想了想:“好,我告诉你。”她拿出一件大而绣有老鹰,沾有血迹,丝质像是旗,也像是手帕的旧布。也许太旧,血迹已化成铁锈状,还带一丝难闻气味。

    “你明白了吧!”

    老人大惊:“神鹰。”

    “不错!”

    “他该死!”

    “他不该死!”苏乔怒叱:“是你们怕他武功太高,联手除掉他!你们太恶毒了!”

    老人默默无言,似在回想过去。

    “你好好想吧,当时你耀武扬威,今天也该付出一点代价。”苏乔领着龙奎已离去。

    老人仍茫然:“难道我真的错了吗?”

    没有人会告诉他答案。

    沉重拖开步伐,他也回去了。

    如果有人知道这位老人就是华山元老无怨老人的话,武林恐怕非夺龙奎和苏乔性命不可。

    无怨老人,一生无怨,怎会杀错人昵?

    以他如此高强的功夫,又有谁能将他废去?这简直是骇人听闻。

    下了华山,走在山林小径。

    龙奎间:“神鹰是谁?”

    “一位高人!”苏乔道:“二十年前他武功最高!”

    “他被杀了?”

    “嗯!被人围杀。”

    “他和春神有何关系?”

    “我不知道……不过……好像是朋友。”苏乔道:“我自己猜想的。”

    “被人围杀应该还有很多高手……”

    “嗯!不过春神只告诉我这个人。”苏乔道:“也许以后他会告诉我们,也许其他人也被他惩罚了,我只知道这么多,你再问,我也答不上来了。”

    龙奎也不再问,看看天色已黄昏:“我们先找一家客栈安歇。”

    “好!”

    两人加快脚步走向山下。

    来安客栈不大,二十几间客房,但十分干净,在乡下小镇,也算不错的了。

    龙奎和苏乔住进客房,少了一张床,苏乔倒挺大方的愿意两人同床,龙奎可没这份真气,只有窝椅子的份。

    盥洗完毕,难得一次轻松,龙奎想请她去吃一顿。二十几年来,终于过个象样的人生了。

    客栈前段设有食堂,十九张桌子也坐了八成满,此时正是用饭的时间。

    龙奎找了靠街的窗口坐下,点菜可就得看苏乔了。

    小地方,随便吃吃,卤牛肉、葱烬白鸡、烩三鲜,酱味小菜几碟,一壶花雕,也过得去了。

    刮光胡子的龙奎,果然十分引人,几道眼光,有意无意地飞向两人,都觉得两人十分不同于他人。

    苏乔对这种眼神已经习惯了,龙奎就不同了,心中嘀咕自己似乎在追苏乔,而这内心的秘密,象是被人家识破似的。

    他显得不自在,只顾喝酒而忘了夹菜。

    还是苏乔替他解围,她开口笑道:“别理他们,我们谈些别的!”

    龙奎点头,又不知道谈些什么。

    “你想,我们准备到哪里去?”

    “我……我不知道。”

    “我们……”苏乔幻想般地说道:“我们找个地方隐居,让我天天侍侯你,好吗?”

    多么美好的日子,可是龙奎不敢多想,要是以前,他一定会答应,然而被没了和尚教训后,已改变了他整个人生观,一时心中起了矛盾,难以词答。

    苏乔叹道:“其实我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只是说说罢了。”

    龙奎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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