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是那样的悄然无声的沉寂,整个宇宙尽管布满了无数不断行进的星星,却仍能得到永恒安宁;只有人的喧哗是永无止尽的。顺境也好,逆境也好,人生永是一场没完没了的斗争,一边是无极世界的永恒安宁,一边是人世的永恒斗争,两者如何竟能同存?”——印泰戈尔沉船
天上的嫦娥、地上万绿丛中玫瑰飘然而至我的生命里,爽直、热烈的呢喃使我有生以来觉得生命在第一次激烈地燃烧,心在激烈颤动、恣虐,沸腾的血液在飞快地流动,火一般的欲望在涌动。这是旭日第一次见到燕莺莺时的感觉。
旭日和燕莺莺在网上认识半年后开始约会了。南国w城一个下午,w城火车站天空中飘荡着温存的气息,旁边的摩柯摩耶咖啡厅门口两旁侍立着妖娆的侍客。二楼,壁上供着玫瑰花、袭人的芬芳、缤纷的色彩,大厅里动听的音乐在萦绕,旭日和燕莺莺正坐在咖啡厅一角。
“情人节准备到了,这是我给你的礼物”燕莺莺说着,把一盒礼物递给了旭日。旭日接过,看着微笑着的燕莺莺,心想,在这情人节准备到来的时候,你送礼物给我,意味着什么呢?他越想心里越畅快,堆着满脸的喜悦,顺手把身边一束玫瑰花递给了燕莺莺,燕莺莺眼睛闪烁着光辉。“你怎么也有礼物送给我呀?”燕莺莺看着旭日递过来的花朵惊讶地说。还有两天就是情人节了,两人看着彼此不约而交换的礼物,都感到有点愕然又熟悉。
“今天你能出来和我在一起,我真感到有点意外”旭日说。
“能认识你我同样一样高兴”燕莺莺脸上带着红晕。
“同是天涯‘沉默’人,相逢何心曾相识?”旭日举起酒杯兴高采烈地说。酒杯碰过,清凉的啤酒倒入喉咙里,两人感到无比的惬意。
燕莺莺今年二十五岁,是家中的独生女,出生在南方的一个小山村里,她身材欣长,有着宽阔的肩膀、如丝般细腻白哲的肌肤,发育丰满的胸部和又圆又红的双额,两个乳头像双星般点缀着雪白的胸部,她长得一排好牙齿,脸上常带着微笑,笑时总露出个深深的酒窝。
旭日今年二十八岁,一米七五的个头,长得英俊潇洒,明亮的眼睛里总闪着光辉,浑身都是青春和希望的光彩,在w城一所大学工作。
“对了,你在网上和我说你过去很沉默,现在我想听听你怎么沉默法?”燕莺莺感兴趣地说。
听到燕莺莺说话,旭日的思绪,他的记忆不可思议地越出这w城的街道,不断带加别的景色和场面。他仿佛看见了他在故乡的村落和家里破旧的泥屋,看到了母亲的面容——那种无微不至的关怀和弟妹翘首盼望的表情,在他脑海中萦绕,他回忆起童年时期苦难的生活,其中还混杂着他中学时期生活中最艰难事件的种种片断。读高中的那时,每到农忙季节,他晚上在教室上自修的时候总是想起那瘦弱的、一巅一巅地背着打谷机脸上挂满泪水在家中务农的母亲,特别是在学校雷电交加、狂风暴雨的夜晚,他更担心家里久已失修破烂的泥屋随时都有倒塌的危险。有时星期天的傍晚,同学们已在静静的教室看书的时候,他还在距学校30多公里的自家稻田里背着喷雾器劳动着。劳动完了,每当他锁上门要返回学校时,他的心真象铅心般的沉重:体弱多病的母亲孤零零地在家里,他哪能把心放得下,走出村子的路上,他的心情是何等的沉重,跨出的步子是异常艰难,几乎是一步走一个回头。他父亲过早去逝,家庭缺少温暖的阳光,使他的心灵上蒙上了重大的创伤,以至在学校里,他总是执着地埋头读书,很少同别人讲话。
“看来你的成长道路不平凡呀”燕莺莺听着旭日回忆往事说。
“是的,沉默一词对我来说是最容易引起共鸣的词语了,在那段刻心铭骨的日子里,我永远忘不了过去发生的两件往事。”旭日伤感地说。
“是哪两件事呢,能说说给我听嘛?”燕莺莺说。
一个夏天的晚上,旭日在村边的一条河水里游着装钩(南方少数民族钓鱼的一种方式),河水暴涨浑浊不清,游着游着,不小心被横在河水中央的一条满是荆棘的藤条在肚子上猛刮了一下,在肚子里划出一条长又深的伤痕,那时他感到肚子裂开似钻心般的疼痛。每当阴雨连绵的早上,去拾钩时,踏上湿湿的树叶,拔开河边满是荆棘的角角落落,踩到刚跨下去就沦陷的沼泽地上,有时钩子在水底深处被兜着拉不上来,待忍着早上特有的寒气扎到水里把钩解开时,钩子着的却是一大块石头。
旭日十四岁那年夏天,因为家里缺少耕牛,他和一个刚满20岁的堂哥不得不到距家约八十公里的地方去买牛(因为那里的牛多价格又比较便宜),牛买到了,因为不够钱雇车,他们只好赶着牛徒步昼夜兼行。夜色中,朦胧的月光下,荒无人烟、崎岖不平的乡村羊肠小道上,两个堂兄弟孤零零地吆喝着牛在赶路,走进阴翳的树木下,道路阴森的怕人。半夜,天空中又下起雨来,他们找不到避雨的地方,全湿透了,身上的衣服又冷又重,深夜约三、四点钟时,天空中又轰隆隆打起雷来。白天炎炎的烈日下,在热得出油的柏油路上,牛走得很慢很慢,几乎是走一步停一步,旭日的眼皮重得像一座山似沉重难抬,腰酸腿痛,身子困乏得轻飘飘的,经过两天两夜的昼夜兼行,他们终于把牛赶到了家,旭日刚一躺下马上就睡着了,一直睡了两天两夜,身体才逐渐好转起来。
“‘祸兮福所伏。’沉默有时往往是环境造成的,但沉默往往给人
坚韧的耐力,给人酝酿着爆发的力量。今天我能从农村走出城市来,应该感谢沉默”旭日在回忆中回到了现实。
“是的,沉默给人积蓄力量,给人成长。这点我很有同感。“以前我未到w城之前,我原来总以为在城市里生活什么都好,但现在我发现,理想与现实是两回事的,比如找工作,像我这样学历低的就很难找到满意的工作,所以有时候面对现实不得不让我沉默。”
“是的,从乡下到城市来打工,如何在城市立足下去不得不让人过多地去考虑与沉思。”
“后来你是怎么来到这个城市呢?”
“你很想知道嘛?”
“是的,我很想了解你的过去。”
听了燕莺莺的话,旭日沉思着,他的思绪回到六年前刚来到这座城里的情景。
西方的地平线的云堆吞没了落日,天边变成一片玫瑰色。北去w城的列车正沿着河流飞驰。河水像一条带子在铁路帝旁延伸,窗外两旁碧绿的田野和树木在飞速地向后倒退。在8号车厢里,旭日心里异常快乐,因为这是他第一次远离小山村的家乡,火车上漂亮热情年轻的女列车员,奇服异装的旅客,人民不同的口音都使旭日感到新奇。此刻,他正憧憬着到w城崭新的天地和种种美妙的生活。七点钟,火车在徐徐驶过一片满是莲花的荷塘后,壮观美丽繁华的w城到了。
天哪!他以为他在做梦:高耸碧霄的现代化摩天建筑、繁华的街道排山倒海地扑到他的眼前,头顶上不时有破空来而来飞机的嗡嗡声,伊甸园花园旁边广场大小不同的喷出的长短不一的弧线高高地洒向天空,在空中形成飞沫四散迸射,解放桥上各样车子在忽忙地在奔流,横在眼前的,却像开了一道河似的,从南到北,从北到南,道路的两旁俨如波涛川流不息的人流。一个身着薄纱紧裹壮健身体、动人心魄的胸部轮廓明显突出的姑娘从他身边过来,他的血液加快,脉搏跳动激烈,看得不由发呆了。
旭日是家中的长子,父亲早逝,母亲、弟妹压在他肩上的家庭的前途,几年来母亲为了供他读书债台高筑,这使他对于想出人头地的愿望加强了十倍。而他又偏偏富于想象,常常胡思乱想,希望在w城里有所作为,彻底扭转他长期苦难家庭的困境,让多年来含辛茹苦的母亲和从小就缺少关爱的弟妹能过上一天好日子。
“哈哈,原来你是带着梦来到这个城市的”燕莺莺说。
“是的,为了实现这个梦,这几年来,我付出了不少,不过这几年还是挺过来了”旭日露出额上的皱纹苦笑着说。
旭日到w城来的第一天,就想着靠自己的双手去赚钱,然而现实中却总是碰壁、再碰壁,很难找到一份合适自己的工作。刚开始他在一家商场做保安,保安早上7点要上班,一直到下午6点钟才下班。在上班时间不能看书,也不能请假,要来回走动看守在商场内。一个月后,旭日忍受不了不自由的保安工作,到了一家酒楼开卡拉ok机放歌牒供客人唱歌,有些客人在包厢里唱歌一直到凌晨3点因为没有一个固定的工作,旭日为了在w城生存下去,这几年来旭日不断变换工作,工作常常处于一种超负荷的辛劳状态,被各式各样的风雨震撼着,冲击着,到处奔波,弄得疲惫不堪,后来他好不容易才进入一所学校工作。真是“人生有价值的事,并不是人生的美丽,却是人生的辛酸。”旭日感叹地说。
“你还不到三十岁,就经历了那么多的事呀”燕莺莺说。
“本来我大学毕业后是完全可以留在县城工作的,但是我这人就是爱幻想,爱冒险,后来还是辞掉固定的工作到w城来了,这几年来虽然到处奔波,但我没有怨言,因为出来一闯,毕竟也是人生的一种经历。”旭日接着说。
“是的,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经历也许就是一笔财富。”燕莺莺说。
“现在该是听听你沉默的故事啦”旭日笑着说。
“我到w城来也不容易,因为我学历低,所以现在我只能在一家超市里做售货员”燕莺莺脸上露出无奈的神色。
“你那么年轻,还可以读书呀”旭日说。
“现在我读不下了,不过我每天都看一些书。”燕莺莺说。
“雾失楼台,月迷津渡,桃源望断无寻处”出来打工苦点不要紧,最主要的是平时连个说心里话的异性朋友都没有,心里憋着慌,在爱情上沉默可不是办法呀”旭日说。
“你理想中的女朋友是什么样的呀?”燕莺莺说。
“‘聪明的人出远门,预先找个靠得住、合得来的伴儿;人生的道路要走到死才完,也得结这么个伴儿’——我很欣赏一位名人说过的话,我想两个爱好相似、性格相似又互相欣赏的异性一般比较合得来”旭日说。
“你现在找到了嘛?”燕莺莺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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